国际语学的研究范围
摘要:本文在考察了现有国际语学研究的主要文献之后,提出了作者对于“国际语学”研究范围的看法和观点。针对术语 Interlinguistics ,在汉语中有两个不同译名的问题,讨论了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认为“国际语学”是更为适宜的译名。
近几十年出现了不少有关国际语学 (Interlinguistics) 的专著和论文。但应该承认国际语学仍处于一个正在形成学科体系的阶段,研究者的学术背景也各不相同。这导致了对于这一学科的定义和研究范围,学者们至今还没有统一的意见;在中国的语言学界,情况尤为严重,这一学科的中文名称至少有两个以上。所有这些都不利于学科的进一步发展。本文将在考察研究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之上,提出一个“国际语学”的研究范围。同时也将分析两个最常见的中文译名,进而选出一个我们认为是适宜的名称。
1 、学科的出现
术语“国际语学”可能来源于 Giuseppe Peano 在 1903 年所用过的“ interlingua (意为:国际语)”一词。自然主义语言学学派的代表 Jules Meysmans 在 1911 年发表了一篇题为“新学科”的文章,并且使用“国际语学”来称呼这一学科,学科的目的是研究一般辅助语形成的自然规律与法则。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人造语言是否也可以成为科学研究的一种对象。因为在他所处的时期,大部分计划语言(人造语言)刚刚跨过方案设计阶段的门坎,对于它们不可能采用民族语言的方法去研究。按照 Meysmans 的理解,国际语学研究的是所有国际语的问题,重点是自然语言,其次才是计划语言。构建计划语言(也称人造语言、通用语、世界语、辅助语、国际语等)的努力古已有之,但是早期的这些语言建构和语言计划活动几乎与语言学或其分支学科,如国际语学等,没有什么联系。似乎它们是作为哲学、政治、语文及相关研究领域的一部分而存在的。
1931 年在日内瓦召开的第二届国际语言学家大会上,丹麦语言学家 Otto Jespersen 将国际语学作为一门新的学科引入语言学。 Jespersen 将国际语学定义为:“语言科学的一个分支,它研究所有语言的结构和基本组成原则,旨在建立一种国际语的标准,所谓国际语是指由于母语的不同而产生理解障碍的人们之间口头或书面交际的辅助语言”。这可算是国际语学的经典定义。据此定义来看,国际语学感兴趣的是有关国际语 ( 计划语言 ) 的构造、历史和运用诸问题的研究。
关于语言的人造性问题,我们在许多早期语言学家的著作中可以找到其踪迹,只不过对于每个人来说,人造性的概念有所不同 -- 从语言标准化到计划语言都有。日尔曼语文学者、青年语法学派语言学家 Hermann Paul 在其 1880 年的《语言的历史原则》中提到了“人造语言”。他将自然语言和人造语言的差异与方言和标准语的差别相比较:人们从童年时期就掌握了方言,而标准语却是后来获得的。 1889 年 J. Baudoin de Courtenay 针对第一个投入实际使用的计划语言 Volapuk, 谈了自己对语言人造性的看法。事实上,在此之前的 1887 年美国哲学学会曾建立过专门的委员会来研究 Volapuk 的科学价值;在研究的过程中他们和伦敦哲学学会讨论了国际交流的语言和社会特征等问题。在 Schuchardt 有关国际语的文论中,他认为人类自身的需要导致了人造语问题的产生。按照 Schuchardt 的观点,历史语言学中重建原始语的经验和方法,可以用来建构所需要的国际语。
二十世纪 20 年代,国际语学的研究内容曾经与语言类型学和对比语言学关系较为密切;这一时期的主要工作是在 IALA (国际辅助语协会)的框架内做的,如由 Sapir 、 M.Swadesh 和 W.Collinson 等人牵头的有关欧洲语言比较的基础研究。人们希望在此基础上建构新的辅助语。国际性,即民族语中的共同成分,成为 IALA 研究计划语言建构的重要内容。
二十年代,苏联的语言学界也开始研究跨民族的语言交流问题,并把它当作是国际语学的主要研究内容。按照中国社会语言学家陈原的说法,这一时期在苏联语言学界如日中天的 Marr, 对于语言学的最大贡献,便在于论述语言的“人造性”方面。苏联学者 E.F.Spiridovic 认为:语言中的创造概念和有意识变化思想已进入语言学的研究之中,为此应该用语言创造(综合)的研究去取代原来以分析为目的的语言研究。他将这一学科称之为“语言技术学”,其主要目的是:①创建国际辅助语;②规范和完善民族语言(文学语言,即规范语言)。
D.Szilagyi 1931 年对国际语学的定义和 Jespersen 的相似:国际语学作为一种理论和技术体系,是服务于国际语创造的。 Szilagyi 将国际语学分为一般国际语学 ( 有关国际语历史和比较的研究 ) 和规定国际语学 ( 有关语言建构的问题 ) 。在同年举行的第二届国际语言学家大会上, C.W.von Sydow 说国际语的建构需要一个专门的语言学分支来研究。
2 、学科的发展和形成
W.J.Manders ( 1950 )将国际语学看作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目的是寻找计划语言问题的最优解决方法。 H.Olberg ( 1954 )说 国际语学研究的是国际语 ( 即人造语言 ) 的问题。 E.Wuster(1955) 认为国际语学(他早期称为综合语言学)不仅仅是描写的,而且是有意识影响语言发展的。他早先曾提议用术语“计划语言”代替“人造语言”等叫法。世界语学者 G. Waringhien(1958) 给国际语学下的定义是:从社会、文化、语言等角度专门研究用于跨语交际场合语言的学科。 A.Bormann ( 1958 )和世界语运动中的某些学者认为国际语学是研究在国际关系中采用共同语的社会、文化、语言等方面的问题的学科。 Monnerot-Dumaine(1960) 认为国际语学是研究国际交流问题的学科。苏联语言学家 O.S.Achmanova(1966) 理解的国际语学包括更多的内容:它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研究有关各种辅助语言的创造和运用问题 ( 她所指的辅助语也包括用于机器的各种代码符号和数理语言 ) 。 Vilborg(1967) 说国际语学是研究计划语言的学科。 V.Tauli(1968) 强调了国际语学是属于应用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它系统研究语言规划的目标、原则、方法和策略;语言规划本身从事:①现有语言的调整和发展;②区域性、国内和国际性的语言的建构。 1971 年 A.D.Shvejcer 把语言规划定义为对于语言变化的人类有意作用,这一概念靠近于语言政策学和语言建构学。周流溪( 1988 )将国际语学定义为:一方面研究各民族语言的关系及世界通用语的前景,研究国际辅助语的实施经验、推广条件和宣传策略;另一方面又从一切民族语的结构(包括基本概念及其表达方式)入手,研究国际辅助语的创制原则、语言结构和语言规范等方面的问题。前一方面可以称之为国际语政治学,后一方面则是国际语语言学。
Istvan Szerdahelyi(1979) 写:“应用语言学应该注意到:现在的跨语交际问题是由现代社会技术的发展而产生的新型问题,这一问题不能再用过去的传统方法去解决了。人们应该划分出一个专门的学科去解决跨语交际的问题。应用语言学的这一新分支就是国际语学。国际语学应该回答以下问题:用什么语言去解决这一问题,民族的还是国际的?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自然的还是人造的?”他将语言政策学和语言规划学包括在国际语学的研究之内,这使得这一学科更接近于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以及语言规范化研究。
Detlev Blanke(1985) 将国际语学定义为交叉性的语言学分支,它从政治、经济、语言、技术、信息等角度,研究国际语言交流问题。 Blanke 认为国际语学的主要研究领域是计划语言,这是因为:①国际语学作为一门学科分支的产生是与计划语言的发展、历史紧密相连的,许多与计划语言没有直接关系的国际语学问题正是由于计划语言才被发现的;②计划语言是国际语学研究的首要产品,它是作为一种简化国际交流的手段而出现的;③计划语言可以令人满意地作为国际交流的工具,这一点已在理论和实践上得到了证明。这使得优化国际交流手段有了一个可选项;④绝大多数国际语学的研究文献( 60 %)是用计划语言写成的。对国际语学问题的深入研究不能不考虑计划语言文献;⑤几乎每一位活动在一定领域的国际语学者都懂一种或多种计划语言。
S.N.Kuznecov(1987) 认为国际语学研究的是跨语交际和国际语作为交际手段的问题。国际语学的研究领域可以分为:多语问题、民族语的计划性问题、族际语和计划语言的使用问题。程序设计语言和民族语的内部应用,不属于国际语学的研究范畴。他将国际语学分为一般国际语学和特殊国际语学。一般国际语学感兴趣的是:世界语言状况、多语现象及其发展、国际交流的类型和层次、语言的相互影响和国际主义的产生、借助于自然语言和计划语言解决国际交流中的语言问题。按照 Kuznecov 的划分,一般国际语学还包括国际性自然语言和人造语言的理论,在人造语言理论中包括语言的建构理论和社会化理论。特殊国际语学指的是有关单个计划语言的理论,如世界语学。他还认为:国际语学从不同的方向接近于那些研究对象直接或间接与国际语和语言中的国际性、人造语以及语言中的人造性相关的语言学学科。他的这一说法,是与传统的苏联语言学对他的影响密切相关的。但是,这一说法基本反映了国际语学研究的主要问题。
目前世界上唯一以研究国际语学为宗旨的学术团体 -- 德国国际语学学会在其章程中认为国际语学的研究内容为: (1) 国际语言通讯问题 , 如 : 跨语交流的语言、历史、政治、经济、信息、技术等特征 ; 民族语或计划语言作为国际通讯手段的条件与效果; (2) 计划语言学 : 计划语言方案的类型 , 它们的结构特征 , 计划语言作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 , 作为优化国际语言交流的可选语言等; (3) 世界语学。
Klaus Schubert(1989) 在回顾了许多有关国际语学研究的目的及范畴之后认为:“大多数人接受的国际语学定义是与计划语言研究有关的。” Schubert 还说:“国际语学中最激动人心、最具特质并使它区别于其它相邻学科的事情, 就在于一种语言方案向全能人类语言发展的过程。” CED( 世界语言问题研究及文献中心 ) 采纳的国际语学定义和研究范畴,基本类似于 Schubert 的说法。
戚雨村主编的“语言学百科词典” (1993) 对国际语学的定义是“研究国际辅助语的学科。其对象范围尚未完全确定。狭义的指对国际辅助语的设计及其作用的研究;广义的还包括各民族语言间相互关系、族际语、区域语、世界性语言以及双语现象等有关问题的研究”。本词典对国际辅助语的定义是“为不同言语社团成员进行交际而设计的人工辅助语言”。
Sakaguchi(1998) 认为:“国际语学是研究计划语言的一个语言学分支”。根据语言学中的研究方法和理论体系,她进一步将国际语学分为普通和特殊国际语学、纯粹和应用国际语学。她还指出所谓的计划语言就是国际语。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国际语学是语言学一个分支,它从多种角度研究跨语交际问题,力图优化国际语言交流的语言;计划语言作为理论上的优化跨语交际语言是国际语学的研究重点和核心。国际语学中研究计划语言的部分可以称之为计划语言学,它研究计划语言的一般特性、构建指标、语言类型、结构特征和方案的社会化问题。可以将国际语学研究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有关语言设计和创造的理论和方法,其二便是计划语言的社会化研究。我们认为国际语学研究对于人类之所以重要,就在于它研究的是将一种纯属个人行为的语言创造活动转变为活生生的人类语言的全过程,创造一种计划语言方案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将它转变为真正的人类语言;也就是说,国际语学研究的重点应该是计划语言的社会化过程,而不是在某些非常具体的语言细节上争论不休。世界语 (Esperanto) 作为 1000 种计划语言方案中,唯一成为全功能人类语言的历史和事实,使得它在国际语学研究中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并且产生了一个独立的国际语学研究分支 -- 世界语学。
国际语学也研究计划语言与其它学科的关系问题,特别是与那些涉及到语言构建问题和人类知识表示的学科的关系,如计算语言学、控制论、语言规划等领域。如果我们从技术和信息的角度研究国际语学中的跨语交际问题,那么很自然便会涉及到一般认为属于计算语言学领域的东西,如机器翻译、自然语言的计算机处理等。
3 、“国际语学”还是“语际语言学”?
除了“国际语学”这一术语,在我国还可见到表示同一概念的术语“语际语言学”。下面我们讨论一下这一术语的中文译法。最早出现的法语词 interlinguistique 对应的英语为 interlinguistics, 德语为 Interlinguistik, 俄语为 interlingvistika, 世界语为 interlingvistiko, 中介语 (Interlingua) 为 interlinguistica. 据此按相应的外汉词典得如下汉译名 :
(1) 1981 年上海辞书出版社的《语言与语言学词典》中 , interlinguistics 被译为 " 语际语言学 " ;
(2) 国防出版社的《英汉辞海》中 , interlinguistics 为 " 国际语言学 " ;
(3) 中国世界语出版社的《世界语汉语词典》中 , interlingvistiko 为 " 国际语语言学 " ;
(4) 商务出版的《俄汉大词典》中 ,interlingvistika 为 " 语际语言学 " ;
(5) 上海译文出版的《德汉词典》中 , Interlinguistik 译为 " 国际语研究 " 和 " 语际语言学 " ;
(6) 《中国大百科全书 ( 语言文字 ) 》中所用术语为 " 国际语学 " ;
(7) 上海辞书出版社的《语言学百科词典》 (1993), 使用“语际语言学”。
由以上这些译法可以看出 , interlinguistique 在我国有两种译名 ,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况呢 ? 我们以世界语词 interlingvistiko 为例探究一下产生这一问题的原因 , interlingvistiko 一词存在着歧义 , 它可指 :
(1) iko inter lingvoj( 研究语言之间关系接触的学科 ).
(2) iko pri inter(naciaj) lingvoj( 研究有关国际语的学科 ).
Interlingvistiko 的这种二义性也是引起它的研究范围不统一的原因之一 . 在采用拼音文字的语言中 , 通过转写 , 保留了原词的歧义 , 这使得这一术语在西方语言中的采用没有引起太大的问题 . 人们转而争论的是由它的二义性引起的研究范畴问题。
但在汉语中 , 恰好有两个术语来表现 interlingvistiko 的这两种不同的意义 , 这就是产生 " 国际语 ( 语言 ) 学 " 和 " 国际语学 " 两种译法的原因 . 在汉语中 , " 语际 " 表现与强调的是两 ( 几 ) 种语言之间的关系与接触 , 在我国该词多用于翻译方面的著作中 , 如在江西教育出版社的《现代翻译理论》 ( 作者刘宓庆 ) 一书中大量使用 " 语际 " 这一术语 .
现在的问题是 , 究竟那一种译法能更精确地反映原术语的内涵呢 ? 术语 "interlinguistique" 是由比利时人 Jules Meysmans 于 1911 年首先使用的 , 它派生于 interlingua 一词 ( 来源于 Peano 的计划语言方案 Latino Sine Flexione: internationale lingua), 其意为 " 国际语 ". 由此可见 , interlinguistique 是有关国际 ( 性 ) 语言的学科 . 就此看来 , 将 interlingvistiko 译为 " 国际语语言学 " , 简称“国际语学”,似乎更合理一些。
但是问题没有如此简单。“国际语”在我国一般特指世界语之类的计划语言。深究 international language 中的 international 会发现问题可能出在 national 的解读上,在政治和经济领域, nation 一般指的是“国家”,而在语言学里 national language 指的是一种“民族语”或“国语”;于是乎 interlingua 可以被认为是一种“语言与语言之间交流的语言” ( 简单讲就是“语际语” ) ,而研究“语际语”的学科就成了“语际语言学”。从表面上看,这是不是上列辞书中采用“语际语言学”者居多的原因?但是仔细分析一下采用“语际语言学”的词典,就会发现:虽然它们也提到了计划语言和国际辅助语的问题,但似乎更强调的是语言之间的接触和比较。这一点与我国翻译界对于“语际”的理解极为接近。早在 1971 年德国学者 Mario Wandruszka 就 认为“研究有关多语性、语言混合现象、混合语言、翻译、翻译比较等问题的语言学分支,可以采用 Interlinguistik 来表示”。汉语的“语际语言学”似乎可以贴切地反映出 Wandruszka 的 Interlinguistik 的内涵。与此相似, 1979 年版的《苏联大百科全书》将 Interlingvistika 定义为:语言学的分支,研究国际交流的各类通讯手段的建构和功用,例如:社会语言学、双语现象、多语问题、程序设计语言、代码和书写体系的创造、人机交流等问题。但他们这种包罗万象的 Interlinguistik ,实际上不能构成一个单一的语言学学科。目前的国际语学研究界几乎没有什么人采用类似于 Wandruszka 给 Interlinguistik 下的定义。当然从生成方式上看,计划语言与混合语言由一定的相似之处,但那已经属于一种跨学科的研究比较范畴了。
1987 年,周流溪在《世界》杂志上发表了“国际语和国际语学”一文,较为系统地介绍了国际语学的一些基本问题和已取得的一些主要成果,这是我国学者在这一领域正式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此文采用了“国际语学”的名称。这篇文章也作为译者跋语载于《世界语学概论》 ( 商务印书馆, 1992) 。另外在“中国大百科全书 -- 语言文字卷”中,他也采用了“国际语学”的名称。其实,周力于 1983 年在一篇内部发行的介绍性文章中,就采用过“国际语学”了。
为了突出本学科的研究重点为全世界的语言障碍问题和计划语言问题,我们认为“国际语学”是一个更为适宜的名称。
按照研究方法和重点的不同,国际语学与以下学科有一定的关系和融合,包括语言政策学、语言教育学、社会学、语言哲学、文献学、符号学、术语学、科技交流学、信息学、逻辑学、控制论、人工智能、计算语言学等等众多学科。
4 、结论
本文在分析现有主要的国际语学研究之后,认为:国际语学是语言学一个分支,它从多种角度研究跨语交际问题,力图优化国际语言交流的语言;计划语言作为理论上的优化跨语交际语言是国际语学的研究重点和核心。国际语学中研究计划语言的部分可以称之为计划语言学,它研究计划语言的一般特性、构建指标、语言类型、结构特征和方案的社会化问题。可以将国际语学研究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有关语言设计和创造的理论和方法,其二是计划语言的社会化研究。国际语学研究的重点应该是计划语言的社会化过程。世界语 (Esperanto) 作为 1000 种计划语言方案中,唯一成为全功能人类语言的历史和事实,使得它在国际语学研究中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并且产生了一个独立的国际语学研究分支 -- 世界语学。国际语学也研究计划语言与其它学科的关系问题,特别是与那些涉及到语言构建问题和人类知识表示的学科的关系,如人工智能、计算语言学、控制论、语言规划等领域。
既然,我们认为国际语学的研究重点是世界多语交际环境中的优选语言问题。并且又认为计划语言在这种环境下又是胜于民族语的语言。同时也考虑到“语际”一词,在汉语中的常用意义,我们认为“国际语学”是一个能更好地表现我们所提出的学科研究范围的中文名称。
本文写作过程中,周流溪教授曾给予许多帮助和指导,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作者也对德国的 Detlev Blanke 博士多年来的帮助表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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